沈之柠点点头，跟白佳佳一块儿进去。要关上房门时，却发现时青并没有跟上来。
“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时青冲她一笑，再看到沈之柠挥手再见的动作后，转身进了电梯里。
她现在还在等自己，沈之柠有些意外。让文雯倒了两杯水，随后靠在靠枕上，问：“你说吧，我听着呢。”
白佳佳喝了一口水，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说辞。沉默了一下，她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跟他其实只不过是包|养关系。”
“他给我资源，我给他身体。”
说着，白佳佳拉起了毛衣长袖。一截手臂上全是鞭痕，她苦笑两声，继续说：“因为我不会也不能说出去，所以这种关系持续了很久……”
看着那醒目的鞭痕，沈之柠眉心一跳。记忆回到了还在拍“天降神助”时，白佳佳赔礼道歉的时候，她注意到的异样。
白佳佳家境原本是中产阶级，在家人的支持下踏进了娱乐圈。只不过并无人脉在圈子里，所以举步维艰。
刚开始进圈子里，余帧发就开始追求她。知道他的为人，白佳佳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收到这些外在的物质条件所诱惑。
而不久后，她的双亲出了车祸。父亲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便去世了，母亲至今还在病床上躺着。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巨额的医疗费白佳佳根本扛不起来。后来她答应了余帧发，并且到了他家的公司签约成为艺人。
只是余帧发有的癖好，且不论她在干什么又或者是即将要干什么。只要性|趣来了，便会把她拖走。
白佳佳也不能反抗，名声没了没关系，但她需要钱。
沈之柠闻言唏嘘，不曾想居然还有这种事。她双手抱着杯子，问道：“你现在身价应该也能够承担起医药费，怎么不离开他？”
白佳佳笑容更是苦涩：“我跟公司签的合同分成只有十分之一，哪来的钱付医药费。”
“什么？”
沈之柠有些惊讶，新人虽然片酬出场费所得到的分成比例很少，可还真没见过能少到这样的。
违约金她付不起，母亲的医药费她更付不起，所以只能够是委曲求全。
“他喜欢你，如果我不想办法让你见他，他连这次四合的面试机会都不会给我。”
沈之柠想到余帧发昨天说的让自己成功选为代言人，不禁觉得这个人讨厌至极。
“如果以后他还要见我，你先跟他提提条件。总接一些女三女四的片，片酬不会高的。”
她顿了顿，随后耸耸肩，半开玩笑道：“不过他对我的新鲜感能保持多久我就不确定了。”
白佳佳感激一笑：“谢谢你了。”
她没有拒绝沈之柠的好意，确切的说她不能拒绝，在余帧发转换下一个目标前。
送走了白佳佳之后，沈之柠有些感叹。连带平常对白佳佳印象不好的文雯也说：“她也太可怜了吧。”
沈之柠嗯了声，心情有些复杂。
……
次日。
“四合”代言人的竞选会开始了，面试现场在“四合”办公大夏一旁的附立小楼。
沈之柠和文雯来到现场，刚从出租车上下来，便迎面撞上了从大厦楼里出来的江妍和时青。
“之柠！”
几人会面，一齐往小楼里走。期间有不少最近在荧屏上活跃的女艺人擦肩而过，对着时青礼貌笑了笑之后又匆匆进去。
进了小楼一楼大厅，江妍对她打气道：“之柠，你要加油呀，我看好你！”
“我不打算参加啦。”沈之柠笑着说。
她今天来只不过是为了走个过场，到时候好跟岑姐有个交代。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来，恐怕又得被训好久了。
“为什么啊？”不仅是江妍，时青看起来也有些惊讶。
沈之柠淡笑：“没什么啦。”
时青看着她的脸，盯了一会儿，开口问：“她都跟你说了？”
沈之柠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本来属于秘辛，连那些号称“掘地三尺挖你祖坟”的狗仔都没有报道过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时青是如何知道的？
第15章 请吃饭
“也不全是因为她。”
沈之柠并不敢看她，心底有些发虚。
“这次竞选的人有多少，我想你的经纪人已经跟你说过了。”时青凝视着她。
“嗯。”她点点头。
“你觉得你退出了她一定能够选上？”
“还是你对她那个男朋友有足够的把握？”
沈之柠一噎，这些她都没有。
几人正要往电梯里走，身后跟上几个人。时青顿住了脚步，她们也跟着停下来。
时青脸上的温和消失了，更多的是漠然：“想要做强者的那一方，你必须自身有足够的实力。等你站稳脚跟，想要帮她也不过是两三句话的事情。”
沈之柠抿抿唇，不得不承认时青的话。她低头思索片刻，抬头说：“我明白了。”
待方才那几个人出去了，她们才进去。
来到四楼的一个办公室，走廊里已经排满了人。由于名单是一早就拟好的，会有工作人员念名字，再进去面试。
几个人走廊上的椅子坐着，沈之柠望着那扇开开合合的办公室门，进进出出的年轻艺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紧张？”
时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之柠尽量平静，点了点头：“是有一些。”
她问：“你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