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和沈先生关系匪浅，倒是不用担心飞渡会把他当弃子，但被动挨打总是不如主动出击，何况两家对头，总有些对方的把柄。
哪怕飞渡没有，但钟子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怕是没人比他更清楚。
好歹跟了他十年，总会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如今指望这疯狗适可而止是不可能了，江羽看着天花板，他得早做准备。
第92章 斗法二
[风中劲草总有一些人，在他还没有红的时候，就已经黑透半边天了[滑稽]江羽]
[细谈生而为人，求你善良江羽]
……
关闭微博，陈霜深呼吸。
很好，干得漂亮！
她以为沈钰衡已经够能折腾的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这看着比任何人都乖巧的小孩儿搞起事儿来，才是真的让凡夫俗子们望尘莫及，和他相比，沈钰衡当年整的那些幺蛾子，连个蛋都不算。
“你那些艳照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霜再呼吸，并且警告自己淡定，这是未来金主家的宝宝，不能吓着他，“我让技术复原了一下，除了那张让人绑着的照片外，其他都是假的，你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江羽神游物外，看着电脑发呆，没答。
电话另一边半天没动静，陈霜好麻麻表情一秒破功“祖宗！我叫你祖宗好不好？！你倒是说句话啊祖宗！那个压着你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沈先生？！”
“不是，”江羽打开电脑，戳开了邮件。
“不是沈先生那是谁？！”陈霜目龇欲裂，恶龙咆哮“总不会是你背着沈先生偷腥吧，啊？你说啊，是——不——是？！”
江羽秒答“不是！”
恶龙继续咆哮“最好不是，否则老娘活撕了你！给你一分钟，从头到尾依次排列给我说清楚！”
江羽“……”
姐姐你冷静！
陈霜“59，58——”
“是这样的！”江羽深吸一口气，用这辈子都没用语速飞快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陈霜lu 了一遍，lu 完之后他深深觉得，自己这大半条命大概已经没了。
电话对面传来了诡异的沉默，江羽摸不清陈霜现在什么想法，连呼吸都比平时放得轻。
沉默，又是沉默，令人发慌诡异的沉默。
“呵呵，”陈霜咬牙切齿，“他这是在逼我跟他打擂呢。”
“霜姐——”然而电话已经挂断了。
江羽深感此人的暴脾气，不由对和她相处多年，却依然活蹦乱跳的三栖巨腕沈大大表示衷心的钦佩。
钦佩完毕，便对着邮件发呆。
办公室，沈钰竹刚和别人视屏完，忽然就收到了一封新邮件，而邮件地址，是他家。
沈钰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是一暗，有什么消息，是手机不方便的，一定要动用电脑呢？
他点开了邮件。
沈钰竹的家，无论是江羽住进来之前，还住进来之后，他家的所有可用于通讯的工具都和自己的私人电脑相连。
简而言之，只要有人通过他家的电脑发送讯息，那么无论是邮件或者其他什么社交软件，他家的电脑都会实时同步到他的私人电脑上，而座机则会将双方的对话自动录音。
甚至在屋子的某些y-in暗角落里，微型摄像头无处不在且24小时全开，连厕所也没放过。
小时候的遭遇让他不再轻信任何人，而923事件后，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再信任。
邮件并不长，甚至可以说短，但它的内容，却实在不该是一个年仅17岁，刚步入大学的学生应该知道的。
第93章 斗法三
沈钰竹看着邮件，久久不语。
他忽然有点儿怀疑，他让人查的那些江羽的生平过往，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如果真的只是个简单的学生，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生平第一次，他对自己的情报机构产生了怀疑。
私家侦探的速度很快，当天晚上就把江羽要的东西传给了他，而拜上次江羽将手机放心给沈钰竹所赐，他不仅能随时定位江羽的位置，还能实时探听到他的通话和各种私人讯息。
邮件沈钰竹只随便浏览了几眼就没看了，没什么好看的，这些他早就知道了，甚至知道的邮件内容还多。
他扔开手机，将烟碾灭在花盆里，嘴角一弯，便轻轻笑了出来。
他看着茶几，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光芒，“江羽啊江羽，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又知道多少东西？
他温润地笑着，一脚踹翻了旁边等人高的花瓶，瓶身与地面相接，猛得炸裂开来，刺耳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哗啦一声涌了出来，很快流了满地；几支玫瑰花躺在满是水痕和瓷渣的地面上——那是昨天早上江羽亲自c-h-a在瓶里的。
重新点燃了一支烟，沈钰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充斥着肺腑，片刻后，从鼻腔和嘴唇里涌了出来，一支烟很快就燃尽了。
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再想些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的心里带着几分他自己都不理解的愤怒，让他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