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仪 (1/2)

次日破晓，濮阳羽便从村子的破庙里面走出。这个时候，村子里面的人已经起床开始劳作。他满头白发，再加上眉头缠着一片破布，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离开村子后，濮阳羽直奔城市而去。沿途遇到很多战魂诱杀魔兽。

实力较为低下的战魂，为了修炼需要花费大量金币。国家的俸禄完全不够他们消耗。因此平素他们会自行组织在一起，以团队的方式出城狩猎魔兽。这种团队被称为佣兵团。

魔兽的魔核，是他们的主要目的。魔兽的肉，也是城中达官显贵钟爱的食物。

当日上三杆的时候，濮阳羽站在了城门前。远远看到城门口的守卫，心中一定。之前他还在担心守卫会刁难他一番。现在不用担心了，因为那守卫是汴京城中少有的几个对他依然抱有希望并十分敬重的人之一。

濮阳羽的特殊外表，到任何地方都不会被人忽略。远远地，那守卫便发现了他。但是出于制度，他可不能迎上来。

濮阳羽自行走到那守卫跟前，只见他眉心一颗双芒红色魂珠，银色铠甲胸口挂着七颗金星——七星武士。

“仆灭大哥。”濮阳羽率先开口。

“小羽，你这是从哪里来？”被唤作仆灭的守卫问道。只见他国字脸，面相憨厚。看来濮阳羽被人带走的消息并没有在城中公开。

“我出了一趟门。”濮阳羽轻描淡写地问道。

“对了，今天不是你成人礼的日子么？那你可得赶快赶回去。”扑灭突然想起了什么，“冒昧问一句，能通过了么？”后面一句话问得很轻。

“扑灭，就他那废材样，你认为他能过么？”站在旁边的守卫不屑地说道，“你就别废那些心思去巴结了。”

“你这是什么话！”扑灭面色一寒。不好意思地看了濮阳羽一眼。那守卫不以为意，一脸调笑地看着濮阳羽。

“大哥你就等消息吧，不会让你失望的。”濮阳羽不想与人多说废话。不过他可以想象，届时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家伙，在得知自己已经凝出魂珠的消息后，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告别了扑灭，濮阳羽直奔家中而去。无视沿街路人的怪异神色，很快就到了家门。家门紧闭，濮阳羽上前砸门。半晌后，房门打开。濮阳仇天淡然站于门后。

濮阳羽的出现，并没有令濮阳仇天惊愕。只见他眼神往后面落去，似乎是以为濮阳羽背后还会有人。

“爹！”濮阳羽唤了一声。濮阳仇天的态度多少令他有点失望。时隔三月，他安然回家，父亲竟然还是这般淡然。而且从眼神中还能看出，父亲竟有一分失望。

“回来了。”濮阳仇天淡淡地说道，“我还以为她不会让你回来。进来说吧。”

回到房中，濮阳羽急不可待地问道：“爹，你认识师尊？”

“师尊？”濮阳仇天惊疑一声，“她居然收你当徒弟了？”濮阳仇天的态度令濮阳羽更加确定师尊与之颇有瓜葛。

“爹，你和师尊倒地是什么关系啊？”这个问题，围绕了他三个月之久。

“既然她不告诉你，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濮阳仇天说道。随即，眼神落在了濮阳羽缠在眉心的布条上。

“爹，我成功了！”濮阳羽眼见濮阳仇天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眉心，于是兴奋地说道。

“意料之中。”濮阳仇天面不改色。在濮阳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其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这种波动，绝对不是天之气的波动。因此，在那一刻，他就已经确定，濮阳羽已经凝出了魂珠。

“怎么，您一点也不高兴？”濮阳羽虽然经过五年打击，心智颇为成熟。但是父亲的肯定对他来说还是十分重要。濮阳仇天的态度，令他有点心灰意冷。

“你太急于求成了。”濮阳仇天说道，“难道你师尊就没有告诉你，你身上的不同？”

“她当然说过。”濮阳羽说道，“不过她将我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岭，在我身上下了一个封印后就走了。我见来不及了，便自行冲开了封印，结成了魂珠回来了。”

“你冲开了她下的封印？”这下濮阳仇天怔住了。他当然知道，白纱裙的修为有多高，濮阳羽竟然以天之气冲开了她的封印，这如何不让他惊愕。

濮阳羽见此，心中颇为高兴了。他不知，这还是因为白纱裙的封印因为顾及到不能完全封印他的灵魂而有所欠缺。否则，他即便是如何努力，都不能冲开封印。

濮阳羽兴奋地点点头，道：“爹，你知道之前为何我的天之气不能提升起来么？”

濮阳仇天点点头，濮阳羽继续说道：“师尊说我的灵魂很强大，这是事实。不过，我灵魂之所以那么强大的原因，却是因为这个！”说完，濮阳羽撤下了额头的布条。

濮阳仇天面色大变，他确实没想到，濮阳羽竟然会是三魂同时苏醒。因此，尽管他一颗心犹如淡水，此刻依然被掀起了滔天大波。

濮阳羽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濮阳仇天竟然渐渐露出了一抹微笑。

濮阳羽第一次看到父亲笑，而且笑得那么欣慰。濮阳仇天淡淡说道：“如此，便可以敬告你母亲在天之灵了！”言毕，只见他缓缓抬起头，凝视虚空。

……

因为濮阳羽身系特殊，因此他的成人礼俨然成了城中的一件大事。皇甫齐亲自主持，在城市中心的擂台上举行。到场的人，甚至比一年一度的少年天之气强度测试还热闹。